九年級寫人作文:父親的“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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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兒,我的選擇是不是錯了?”已是滿頭白發的父親,坐在他兒子宜昌房子的陽臺上,對著正在陪他喝茶的我,再次說出心中的困惑。“爸,您沒有錯!因為您的培養,我得以在宜昌這個大城市里生活。您給我們幾個設計的道路,我們都過得很好。”我如此來寬慰這位沉思著的老人。
他默默地看著鱗次櫛比的高樓,以及高樓間窄窄的街道,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和人。一股煙霧從他的口鼻飄散開來,彌漫至房子頂端,從窗戶玻璃縫隙匯入了宜昌城的空氣中――他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女,就天天生活在這里――那是很多鄉下人所羨慕的。
他沒有轉過頭來看我,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但這,好像不是我所想的。”
我沒有接他的話,怕多余的爭論傷了他的心――世界變化得太快,他很不適應與孩子兩地分居的生活――雖然這是按著他的設想,在他的辛苦付出后得來的。
我無比崇敬地看著這位不服老的男人――我的父親,我一生中最敬重的人。是他用無比堅定的氣魄,把跳出農門、住城市的夢,種植在他的幾個孩子身上,并用青春、中年甚至一生的代價,成功地讓孩子們成為他的驕傲。他與一位有著同樣執著信念的女人一道,起早貪黑,不分晝夜地勞作,培養出一個大學生、兩個中專生――這在我們那個村,甚至在那個偏遠的鄉鎮,簡直是一個奇跡。為此,他們在村里成為響當當的人物。而后,孩子們一個個離開他們,在城市安了家。但他們,在農村,卻過起了孤單的老年生活。“村里的,你的同學,那個大安,他也蓋了三層的樓房了。”父親說,“其實,他們種柑橘的,也不差。賺的錢,一年抵你們三四年的。并且,他們玩的時間也長。一家子的,蠻好的。”就這么悵悵地,但卻讓我的心揪了一下,他的話說到了我的痛處。
在這個以賺錢多少為衡量標準的時代里,我兒時的玩伴,現在農村里生活著的那些同學,就憑幾畝柑橘樹,一年的收入要比起早貪黑上一年班的我,多得多。而我,是無法用言語來告訴父親,他的兒子為社會貢獻的力量有多大的。
尤讓我揪心的是,在鄉下,與那些享受著天倫之樂的鄰居相比,二老太孤單了,除了彼此,連個說話的伴兒都沒有。想接他們來宜昌生活,但母親一來就生病,不是因空氣原因導致支氣管炎,就是腰腿頸椎痛,三天兩頭往醫院跑;而父親,除了用一根接一根的煙來消磨時間外,再也沒有什么別的事能做。于是,他們只得回到農村,去與他們的老屋、屋前屋后的柑橘樹,還有那新鮮的空氣、開闊的山野為伴。但看到周圍四鄰兒孫滿堂,他們的眼睛會時不時地潤濕。
對此,我無能為力。即使他們在宜昌小住,我也不得不在早晨離開家,去單位上班,很晚的時候才回家,而那時,他們已經都睡了。
終于到周末了,可以有點時間來陪他們,但父親執意不在宜昌呆了,明天就要回到鄉下去。“好不容易有兩天空,就還在宜昌呆兩天。明天,我帶你們去夷陵廣場轉轉,順便給你們買點東西。下周一回?”我還想留他們多呆一天。但,母親執意要走,“柑橘樹要打保果藥水了,有幾塊田的枯枝也還沒揀,活兒等不得。”“可,還沒有陪你們逛逛呢。”我說。“不逛了,城里有的東西,咱們那里的商店都有。你們也不要給我們買什么衣服,上次買的我們都還沒穿。”父親跟著母親的話說。“只是,你們要好好做事,不能對不起工作。”父親說,“人爭一口氣,我們當時拼了命地把你培養出來,就是不想讓別人瞧不起。你現在有點出息了,我臉上也有光。在這里,就好好干。”“可是,我們不能去鄉下,陪你們。”“不是有微信,有電話嘛。你們得空時,我們可以說說話。”
這話說的是,在宜昌的這幾天里,愛人教會了爸爸使用微信視頻聊天,我們都加對方為好友,可以直接視頻,“放假了,回老家來,多玩幾天就行了。”“你們給買的開水壺,我帶上,收柑橘時,好泡茶喝。我要給那些人看看,這壺多神,水一進去就開了。”父親邊將水壺放進他的挎包,邊興奮地對著母親說。
看到二老收拾東西的情景,別離的情愫如過度發酵了的米酒,酸酸的,涌了上來。
我會好好工作的!不能到鄉下侍奉二老,是我們的不孝;但承載著追求新生活夢想的我們,不會停止奔向未來的腳步,讓你們在老家引以為傲,這就是對你們最大的孝。
躺在床上,我把與父母的合影設為手機主屏頁面,并在心中的相片背面,寫下了我的誓言:“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我會給你們爭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