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讀后感:《鶴沖天》讀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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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曰:“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
不愿千黃金,愿中柳七心。
不愿神仙見,愿識柳七面。”
“奉旨填詞柳三變”的時代距今已近逾千年,然而時至今日仍對柳詞冠以淫詞艷曲、庸俗猥褻之評,而刻意忽略耆卿在宋詞形式發展上開疆拓土之功勛的種種誹謗之說,讓余實不忍千年前的風流才子彷徨于無可如何之時,感傷于之地而無語還舌,故撰此文,聊祭余之寸心于耆卿,是記之。
柳永不是圣人,卻也實非小人。他的性格時至如今我們早已無從揣摩,但在那感動千古的文字中間,我們也不難看出那末路文人的滿腔心酸與那“更與何人說”的滿心凄涼。其中尤以《鶴沖天》一首為最。
一曲《鶴沖天》,看似平常,細看去,卻字字血淚。
數次科舉失意,幾度心灰意冷,卻仍寄望于當朝來到這“黃金榜”前,再度失望卻仍未改初衷而自解“偶失龍頭望”。然內心激憤,又豈片語可傳?!這“清明盛世”卻竟“遺”我這千古賢才,“如何向”?似一討錢買糖而未遂轉而偷錢卻被家長抓住卻仍振振有詞的孩童:你若給錢又何至于偷?!于是滿腔悲憤化作一句:“未遂風云便,爭不恣狂蕩?”初讀似極無理而恁般可笑,細品卻覺竟對詞人那千年前的撼恨與不甘感同身受。朝廷不要我,“正經君子”避我如蛇蝎,甚至連孩子都有權指責我對朝政、社會、世故、人情的無知。又有誰真正關心過我的內心世界與我心之所向?不過是那秦樓酒肆的“眾紅裙”罷了,也只有那楚館瓦欄的清靜女兒們罷了,那我這“才子詞人”、“白衣卿相”的自來用心,也就不枉了。
那“煙花巷陌”,向來是文人墨客恣情縱樂之所在,可那些所謂斯文君子,又有幾個如我柳永般將自己獨鐘于青樓女兒的一腔心事公諸于世人而毫不掩情?!文人都愛那院中行首,卻又都不約而同的在事后鄙棄妓女的骯臟,單這一點,又有誰能如我柳永對煙花女子的真情般坦誠?!
也幸了七哥對妓家的這份情,也才能在失意愁苦時去尋那“堪相訪”的“意中人”。
說我花天酒地也罷了,說我流連煙花也罷了,說我寡廉鮮恥我也不計較了,就讓我這么“偎紅倚翠”地放縱吧!這世間“風流事”,本就三變平生所暢,這世間已再無比這秦樓楚館更清凈之所在了,我也累了,倦了,爭譽報國之心依舊,無奈這活被朝廷世情逼臭了的聲名卻再覆水難收了……
可我既都退出了這無謂的“競爭”,為何還都如此不肯放我呢?!我有心入仕,無奈生來為這于國于世所不容的個性;我欲“狂朋怪侶”與我話同志、談共向,無奈知音難遇亦難求;我欲一心俱付知己紅顏,卻仍有一班小人君子將柳某批得百無一是!
是朝廷不要我柳永,是這世道不容耆卿,非我負盡天下人!!!時至如此,我再無可說!可為何我寧退出這世俗,卻仍有人抓住我柳永的言行不放,叩盡什么“斯文掃盡”的帽子?!全世界的拋棄,讓我走上了自己的道路,然而這世道之不平我柳三變永難服!!!既然世已至此,我還會自取其辱地把那“浮名”牽記于心嗎?不會了,再不會了……縱使我曾滿心功名,但請世人留與我這最后的尊嚴,讓我再最后瀟灑一次吧:柳永風流一世,爭忍把這塵世浮名,換了我那心心念念的淺斟低唱?!……
三變“奉旨填詞”去也……
一曲《鶴沖天》,血凝淚染成,揪斷腸,盡心殤。讓我忘記今夕何夕,不去想明宵何期。跨越千年的空間阻隔,似見“詩酒為念”的耆卿,醉眠于秦樓楚館,滿臉風塵,滿面塵霜。心碎,腸亦斷……
這滿紙《鶴沖天》的哀傷,又“更與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