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浦江畔的思考作文16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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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灘不變的鐘聲里,他們各自守望自己的親情、友情和愛情,也各自奔向不一樣的終點。
“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伴隨著一曲《東方紅》,黃浦江畔海關樓上的大鐘發出了清亮悠揚的報時聲:“哨······.
當··.”這鐘聲那么洪亮,那么悠長,久久地回蕩在黃浦江的上空。音樂響起時,在江畔觀看江景的游客都不約而同回頭眺望鐘樓。喧鬧的江畔剎那間安靜下來,大家屏氣凝神,靜待那一聲“當”。這鐘聲,在訴說什么呢?
還記得八年前的一天,媽媽領著四歲的我來看黃浦江。看著黃浦江的江面,我突然冒出一句:“媽媽,為什么黃浦江的江面有時候那么平
靜,有時候卻波濤洶涌呢?”媽媽若有所思,撫摸著我的頭,說:“長大后你會發現,你自己也是這樣的!”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時光荏苒,八年過去了,帶著那份疑惑,我從一個懵懂的兒童成為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我長大了嗎?我變成了什么樣子?”漫步黃浦江畔,我邊走邊想。
明月高懸,一片銀輝灑落在江面上,浦江上空那么明凈。我們一家人簇擁著我的太公太婆來看黃浦江。這里曾是太公太婆居住過的地方,有兩張黑白照片為證。一張是太公太婆在黃浦江畔的合影。年輕的太公太婆并排靠在黃浦江畔的欄桿上,身后的黃浦江只見滔滔江水,不見對岸有高樓林立。還有一張是太公太婆的婚紗照,拍攝于黃浦江畔的照相館。年輕的太婆頭披一襲純白的頭紗,頭紗很短,散披在肩上,跟現在的長絲巾差不多。一對圓形的銀耳環點綴著太婆還有點稚氣的臉。我一直覺得這是我所見過的最美的婚紗照,那種真實的美不是經過攝影技術處理過的現代婚紗照所能比擬的。兩張照片沒有塑過膜,卻也沒有發黃和缺損,非常清晰,可見當時攝影技術和膠片的質量非常好。
站在黃浦江畔,看著江面上來往穿梭的流光溢彩的觀光船,聽著那悠揚的鐘聲,看著太公太婆蒼老而安詳的臉,我又陷入了沉思。“太公太婆年輕時是什么樣子的?外灘當年是怎樣的?”
聽爸爸媽媽說,我的太公生于1931年,太婆比太公小一歲,在上海土生土長。他們生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太公太婆響應號召,帶著幾個兒女,舉家遷往青海,參加劉家峽水電站的建設,并且在那里安家落戶,直到退休才回到上海。我的爺爺是太公太婆最小的兒子,他是在太公太婆在青海安家落戶后才出生的。他們的兒女中,目前除了我的爺爺和我的一個姑奶奶,其他幾個都已經相繼離世。白發人送黑發人,那是極大的悲哀,但是在太公太婆的眼里幾乎找不到。是漫長的歲月把他們的悲哀給磨蝕了,還是他們心態過于樂觀,把生老病死、悲歡離合看得如太陽東升西落一樣平常?他們平靜地把孩子送走,兩個人手拉手迎來黎明,送走黃昏。后輩的爭爭吵吵與分分合合似乎不會驚擾到他們的平靜。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太公太婆唉聲嘆氣或憂心忡忡的樣子。大爺爺的三個兒子為爭家產,在大爺爺的葬禮上就吵起來了;我的二姑姑和姑父不合,離了婚;大伯伯的兒子,受朋友誘惑,把房子賣了去炒股,弄得血本無歸,居無定所;二伯伯的兒子游手好閑,不小心被車子撞到了,干脆弄了張殘疾證,一邊啃老,一邊由政府養著··...·我又想起了前不久剛看過的一部電視連續劇《外灘的鐘聲》。它講述上海一條名為梧桐里的老弄堂里的普通老百姓在改革開放時期的時代變遷和人情冷暖·····在外灘不變的鐘聲里,他們各自守望自己的親情、友情和愛情,也各自奔向不一樣的終點。他們活得很簡單,目標和愿望都那么單一。
“他們活成了他們想要的樣子了嗎?”我沉思著,眺望著對岸的東方明珠。明珠上的燈光閃閃爍爍,或明或暗,像極了人生-當它閃耀到極致,就會用暗淡來迎接下一輪的閃耀。沒有永遠的黑暗,也沒有永遠閃耀著的光。
13九十歲的太公太婆,顫巍巍地手扶欄桿,眺望平靜的江面。
風輕輕拂過,江面暗波涌動。太公手里拿著那兩張我們一家人引以為做的珍費照片-太公太婆最珍貴的時間和記憶永遠定格在了黃浦江畔。盡管他們的年紀大了,盡管晚輩的生活不盡如人意,但他們總是手牽手成雙成對出現在小區里、公園里,引來別人驚嘆和羨慕的目光。
他們會手牽手散步,在小區或公園里的長椅上并排坐著曬太陽。太婆生病住院,太公每天都要跑一趟醫院去看望太婆,給太婆梳頭,和她說笑,還給她喂飯.····我想起了一本書里看到的句子:“從前的日色變得很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車馬慢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們開著奔馳,不知道將要奔向何方。”我沉思著,把目光移向不遠處的車流。在那里,無數閃耀著的車燈匯成了一道流動的光的河流。“我長大了嗎?我現在是什么樣子?我將來會成為什么樣子?”。
我想,我是優秀的。從小學到初中,我的成績總是出類拔萃;競選大隊委員,我過五關斬六將,擔任了文藝委員;我長期學習長笛,在小學和初中都處于首席演奏的位置。這份殊榮和我的努力是分不開的。我為了參加比賽,吹了《瑞士牧羊人》,這首長達二十五頁的曲子,我硬是將它背下來,并吹出了令人驚艷的效果,也奠定了我的長笛在樂團中首席演奏的地位。很難想象我初學長笛時的樂感之弱。我是那么鐘愛長笛,我可以吹出《送別》的哀傷,吹出《平安夜》的祥和,吹出《黃山》的高大雄偉,吹出《賽馬》的奔騰氣勢·····
我正沉思著,媽媽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你在思考什么呢?”母親微笑著問我。“我在思考我現在是什么樣子,將來會成為什么樣子。”我笑著挽住媽媽的手。
媽媽微笑著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和我一起面向黃浦江,她說:“黃浦江有時風平浪靜,有時波濤洶涌,因為它行的是江河之道;我們的人生會有起起落落,因為我們邁的是坎坷不平的人生之路。只有跨過一個又 一個的坎,守住自己的初心,人生之路方能久遠,人才能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
我點點頭,眺望遠處的東方明珠,塔上閃爍著的五彩的燈光正在逐漸變暗,消失在黑暗之中。我知道,它現在的暗淡,是為了迎接下一輪的璀璨。沒有永遠閃耀著的光,也沒有永遠的黑暗。正想著,人群中發 134出一陣陣的驚嘆,東方明珠突然大放異彩,照亮了一雙雙渴盼的眼。這時,那首熟悉的《東方紅》又回響在黃浦江上空,“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如天籟般悠揚的鐘聲“··············”,江風把悠揚的鐘聲傳到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