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陽光 也想你_2000字
-
+
成熟大叔
溫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蘿莉
靚麗御姐
我是林可音,第一次見到蘇凌是在九歲生日那天。
我穿著粉紅色蓬蓬公主裙,帶著有童真的微笑迎接來參加派對的所有孩子。我看見了蘇凌,原因簡單:在一群未長開的孩子中,十三歲的身高足以讓人一眼望見,何況他模樣清秀,穿著干凈地沒有意思褶皺的白襯衣。溫文爾雅的衣著卻又不耐煩的表情。很顯然,正值青春叛逆期的他很不習慣屬于孩子的幼稚派對。再一次見到蘇凌是在十六歲那年。
在A中生活了一年的我,穿著色彩張艷的格式服裝,耳朵上帶著七八個大小不一的七彩耳釘,叼著煙喝著酒,曠著課打著架。德育教導處早就把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我也不在意,反正頂多被拉到教導處受一天枯燥無味的教育。我在教導處低眉順眼地發著各種保證,出來后仍舊肆無忌憚地在校園里橫行霸道。時間久了,教導處也知道我不可理喻,也隨我去了。
但蘇凌不一樣,早就畢業于大學的他已無當年的稚嫩,成熟、內斂的西裝革履,表面與心不一樣地游走在商場上,常常在餐桌上喝到酒精中毒,從醫院回來,一個人臥在沙發上長嘔至天亮。
我整日喝酒抽煙,沒有開銷,怎么可能消費得起。我早在學校附近找了個酒吧,酒吧名字俗到爆,霓虹燈張揚地拼出了一個“艷”字。剛去的那一天,門口有一群打扮非主流的社會青年在發傳單:招聘。我看了看,他們見我這樣,朝我輕佻地吹起口哨。第二天,我就在這里上班,成為了“艷”的駐唱歌手。我白天行走在青春洋溢卻與我無關的校園,夜晚沉睡在醉生夢死的酒吧。和往常一樣,我翻墻逃課出校門,遇見了蘇凌,他說:“林可音,陪我走走吧。”其實在那第一次見面后,我和蘇凌就一直有聯系,直到兩年前,父母離婚,我一人來到了A市,聯系就這么斷了。我和蘇凌走在只有兩個人的小道,朝氣的陽光,歡樂的鳥鳴……這些,我有多久沒見過了?蘇凌問我:“何苦變成這樣?”我笑了:“這樣有什么不好嗎?”接著,就是一段誰也不想打破的沉默。我在無事時曾聽過一首歌:“兩年前,我穿著不一樣的鞋走著不一樣的路背著不一樣的包唱著不一樣的歌愛著不一樣的人誰說,改變需要十年?”太久的沉默,我終于耐不住,說:“沒事,我就走了。”蘇凌詫異地抬起頭,又轉為落寞,喑啞的叫住轉身離開的我:“可音,我來照顧你!”我笑笑,不停頓地離開,留下了我看似瀟灑,實則落寞的背影。從那天起,蘇凌每天凌晨都在酒吧門前等我下班,我也懶得搭理。蘇凌就這么跟著我,一路無語。“我喜歡你!”蘇凌突然吼出一句,早已進入社會的他,這時卻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紅了臉,耳根也紅的充血,上前來,從背后抱住我,我沒有反抗,任由他這么抱著。寂靜的街道,昏暗的路燈,夜,好寂寞……
我是林可音,第一次見蘇凌是在九歲生日那天。幼稚懵懂的我被穿著白襯衣的蘇凌所吸引住目光。“凌哥哥……”“凌哥哥……”生日后,我和蘇凌一直在一起,他教我學習,教我玩游戲……我的心早已在懵懂時期給了蘇凌。我上初中了,他也已經進入高中。蘇凌喜歡上了一個女孩,我不能再整日粘著他了,就這么,我在一場無淚的哭泣中,下定決心,要逐漸忘了他。我也真的做到了。我的記憶力沒有高中的蘇凌,只有那個十三歲的凌哥哥,那個伴我成長的凌哥哥。十四歲,父母離婚,蘇凌也去了國外留學,我獨自一人來到A市。挑染了火紅與冰藍色的短發,張揚地混跡于街道上。
我是林可音,十六歲的我拉直了逐漸留長的發,重新染回了黑色,戒了煙酒,穿回校服,擁有了曾經乖乖女的身份。上課認真,下課也愛閱讀,還有一大幫子的好朋友,我和他們一起玩,一起學習,一起笑……終于,在高考那年,我考上了C市的C大重點大學。我在日志里寫下了一段話:蘇凌,我來C市了,我也考上了C大。這個你向往的大學,我會好好的……又在高中就認識我的人,他們問我,為什么改變會這么大?我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我是林可音,高中的我在蘇凌抱住我并且向我表白后,我殘忍地在沉默之際拒絕了。我快速地跑著,妄想逃走。我無視了身后蘇凌的叫聲,也不管不顧蘇凌的匆忙。“砰!”一道尖銳的剎車聲伴隨著撞擊的聲音,我轉身看,只看見了躺在一灘血泊中的蘇凌,大刺刺的紅燈刺痛了我的眼,我的心難以抑制地發狂地痛。我跑過去,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蘇凌張了張口,說:“可音,好好活……”凌晨,我癱坐在血泊中抱著蘇凌,瘋狂地哭,哭啞了聲音至天亮。
放假了,我坐在火車上,暖暖的陽光灑在我身上。到站了,A市的空氣里有你的氣息,那么熟悉。我找了一家咖啡廳,點了一杯苦澀至極的黑咖啡,享受著來自陽光的輕撫。“我想陽光,也想你”我45°仰望天空,蘇凌,我想你了……
初一:佳玲
專稿 未經允許不得轉載